我被接回家后,所有人都瞧不起我,但我的真

结婚,嫁人,这才是终于想起我,接回我的原因。

和晏家吃饭的地点选在了一处私家会所。

我穿了一袭藕荷色旗袍,将及腰长发挽起,露出纤细皓白的脖颈,发鬓上斜斜插了根发簪。

明瑶见我穿成这样,藏不住眼中的嘲弄。

又一脸关切地问,要不要借礼服给我穿。

我摇摇头,柔声说穿不惯。

到会所包间时,原本坐在正中间的老人忽然看向我,半是明亮半是浑浊的眼睛动荡起来。

“……听斓。”

“爸,”老人身边温雅的中年男人低声说,“她不是杜姨。”

作陪在一旁的父亲赔笑道:“这是我大女儿,明殊,这孩子长得不像我也不像她妈,偏偏像她外婆。”

父亲介绍着说这是晏家的大家长,那位是晏家的晏总。

“晏叔叔,”明瑶抢先一步问,“晏琛哥哥怎么没来?”

“小琛有急事要处理,晚点过来。”

晏总回答着明瑶的问题,却在看我,笑着说:

“事发突然,你别介意。”

正牌主角没来,这顿饭的主题自然而然成了商业上的事。

父亲不停抱怨着最近出现的竞争对手。

一个国内品牌,主打国风复古,走高端路线。

才几年时间就扩张成了一股力量,自家的市场份额眼瞅着被瓜分。

包里的手机无声振动。

我找了个借口离开包厢,往不见人影的暗处走。

这座私人会所是由百年前的王府改造,花木扶疏,曲径通幽。

站在一处避光的桂花树下,我接了电话。

“澜姐,下季新款的设计图出来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我松开了刻意收紧的声带,懒洋洋道:“打包发我,今晚看完。”

“光看有什么用,那只是设计图,后面还得打板、选料、做样衣……澜姐,你说你非得回去干嘛,直接撕破脸皮算了。”

我抬手轻摘了朵桂花,在指尖转了转,勾唇道:“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,我还没拿回属于我的东西,他们也还没付出该付出的代价。”

对面应了一声,催促我尽快回去。

就在我挂断电话时,背后墙上忽然跳下个人来。

我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,脚下一错。

“当心。”

耳畔传来的声音低凉如水,腰间被一条结实有力的臂弯禁锢,乌木馥郁的沉香强势侵入。

我还未来得及反应,他的手指却轻抚了一下我腰间衣料。

“嗯?”

微微上扬的嗓音淡漠依旧,似乎想确定什么,两指轻轻搓了一下。

我今天穿的是宋锦质地的旗袍,轻薄贴身。

他这么一搓,是连我腰肢也一起搓。

察觉他的举动,我既没有惊慌也没有叫喊,反手拔下发簪,狠狠刺了下去。

一击即中。

尖锐的发簪擦过皮肉,他却一声不吭,只缓缓放开手。

云层稀薄,露出了月色。

深不见底又漫不经心的一双黑眸,含着些许兴味探究,正正与我对视。

我看不清他的长相,却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。

并不喜欢被人压制的感觉,我后撤一步,扭头就走。

隐隐约约听见一声“啧”,好像还有不明所以的低笑。

我皱皱眉,把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登徒子丢在身后。

回到包间,晏总说,晏琛马上就到。

几乎是话音刚落,不疾不徐的脚步声,伴随明瑶甜腻的“晏琛哥哥”一起响起。

在父亲的催促下,我缓缓站起身。

嘴角漾着恰到好处的温婉浅笑,慢慢看向来人:“晏先……”

那张脸落入眼中的同时,我蓦地没了声音。

刀削斧凿刻出的英俊五官,短发西装,腿长宽肩,体格健硕。

深不见底的眼瞳像极了桀骜隼眸,既锋利也慵懒。

一如当年,纹丝未变。

“小孩儿,我看出来了,你也不是个安分的主。

可你光是胆子大没用,还得学会狡猾、忍耐、示弱。

只有这样,才能把比你强的人玩在掌中,而不是落在别人的手心里……”

……

我轻吐了一口气,笑容中掺入几分真意:

“晏先生,初次见面,我是明殊。”

“是初次见面吗?”晏琛薄唇似笑非笑,黑眸凝住我,“好像,不是吧?”

我心跳一快,以为他认出我了。

可他又漫不经心的一勾唇峰:

“你出生的时候,我抱过你,小小一个,雪团子似的。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,缠了股绻,喃喃的,像是在笑。

父亲立刻附和:

“明殊出生时,小琛九岁,这俩孩子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。”

服务员送上温毛巾,他擦了擦手,一道血痕引起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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